爱撒街头  无怨无悔
——记环卫工人桑珠卓玛
本报记者   郝鹏举

    凌晨6点，一座城市正在睡梦中迎接黎明的到来。室外气温零下6℃，阵阵寒意刮过脸庞。46岁的环卫工人桑珠卓玛已经洗漱完毕，穿上橘红色外套，拿着扫帚和撮箕来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街道上。
    路灯下，一个瘦小的身影，被拉得很长很长。街面寂静无声，桑珠卓玛一边走一边扫，地面发出扫帚的沙沙声，如同有节奏的韵律般，传得很远很远。扫过之处，一条整洁的街面逐步呈现出来。
    早上8点多，记者来到昌都西路，此时稀少的路人中，远远地就看到身着橘红色衣服的桑珠卓玛，一低头一弯腰，不停挥动着手中的扫帚。而此时，已经是她今天进行的第二次清扫作业了。“春节、藏历新年期间，我们的工作量会比平时更多一些，自然会比平时辛苦一些。”在这个路段上工作了10多年，桑珠卓玛早已习惯节假日加班或是提前到岗。“路面不长，就300多米。”桑珠卓玛告诉记者。然而，就是这300米的距离，清扫一遍却要花上1个多小时，10年，3000多个日夜辛劳在她脸上留下了鲜明的印记，皮肤黑黑的，皱纹已爬上了脸庞。
    不一会儿，桑珠卓玛的脸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，“平时6点半来，春节、藏历新年这样的假期一般6点就要到，工作量要比平时大一倍……”留下朴实的话语，桑珠卓玛转身继续清扫。一次又一次的挥动扫帚，一次又一次地弯腰，桑珠卓玛“普扫”一遍扫帚要挥动五六百次。一天要挥动四五千次扫帚。“这个扫帚很轻的……”桑珠卓玛说。然而即便这样，她也经常累得腰酸背痛。“还好，这几天都没下雨。地上如果有水，清扫起来会更加费力。”桑珠卓玛抬起头，眼角扬起一丝庆幸的笑容。
    桑珠卓玛家住在四川桥，虽然现在有了一辆摩托车，为了不迟到，她基本每天6点之前就起床了，直到晚上10点左右才能回到家，桑珠卓玛说：“现在比过去好多了，2个孩子，一个在天津读大学，一个在俄洛桥上高中，都不需要我太操心了。”
    凌晨一来的第一遍清扫是一天最花时间的一次打扫，第一遍清扫基本上要花两个多小时。“地面会有一些深夜时行人留下的垃圾。上午9点以后，行人就会慢慢多起来，随时都会出现垃圾。看到哪儿有垃圾，马上清扫，要随时保持道路的洁净。”桑珠卓玛说，“如果不及时清扫，地面上的垃圾就会越来越多，街面的干净程度就大打折扣。”为了不让地面上的垃圾存在时间超过5分钟，桑珠卓玛她们有时甚至要小跑着来回清扫。
    10多年来，桑珠卓玛见证了昌都市区的变迁，“我刚来这个岗位时，市区还没修成这个样子。”如今，城市越来越漂亮了，桑珠卓玛负责清扫的路段也从500米减少到300米……人流量越大范围就会减小，“这是为了保证街面整洁的常态化。”桑珠卓玛说。现在，她对这份工作更有感情了，“很多人都从我负责的这条街道过，看到我们的街道随时都是干净的，回去是不是要夸一番？”言语间，带着点自豪。
    采访中，桑珠卓玛眼圈绯红，冷风吹过还会不时流下泪来，她会脱下手套立即擦拭掉。“天气越冷，眼睛越会这样，天气暖和就没事。”桑珠卓玛的老毛病告诉她，她不能吹冷风。说到新年愿望，她希望来年是个“暖冬”；其次，身体能像现在这么健康，还能在这里多干几年。